敲了半天,毫无反应。

“梁武?银风?”

无人应答。

江采霜直接推门而入,屋中空无一人。床铺上有人睡过的痕迹,可他们人却不见踪影。

人都去哪儿了?

江采霜推开其余两间厢房的门,这次倒是看到一个人。

罗方揉揉眼睛,从床榻上起身,“江姑娘,你怎么过来了?”

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梁武呢?”

罗方“欸”了一声,看了看四周,“梁大哥应当是起得早,出去了吧。”说罢,他小声咕哝了句:“怎么没叫我起来?”

江采霜同样觉得奇怪。

他是戴罪之身,梁武不该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才对。

“你先起来,待会儿再与你细说。”

江采霜往他身上施了一个追踪法术,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,去后院的马厩。

马厩里,几匹高头大马正悠哉悠哉地吃草。

马匹还在,说明他们不是去远地方办事,顶多就是在青州城里做些什么。

可……他们若是真的有事出去,燕安谨为何不叫她一起?

即便情况特殊,也该托人给她留个口信才对。

怎么会一夜醒来,人全都不见了?

江采霜心下不免担忧,草草用过早食,便出门寻人去了。

“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大,长相俊美的男人?”

“敢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瘦白男人,和一个粗犷大胡子的男人?”

江采霜沿街打问了半天,问得口干舌燥,却没有半点收获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?

她拖着沉重的步子,正打算回客栈喝一口水。

刚扶着门框喘气,一抬头,却见大堂里齐刷刷坐着几个男人。

其中一个身姿挺拔俊逸,侧颜清晰分明,不是燕安谨是谁?

江采霜握起拳头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好啊你,没声没息地就走了,让我一通好找,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。你们到底去哪儿了,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……”

几个人如木雕般坐在堂内,一动不动。

江采霜一拍燕安谨的肩膀,后者却毫无反应。

她正在气头上,狐疑地问:“怎么了你?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

下一瞬,面前人忽然转身。

江采霜胸口一痛。

低头看去,燕安谨手中的玉扇刺穿了她的胸膛,鲜血汩汩而出,染红了他骨节分明的手。

剧烈的疼痛和背叛感席卷全身。

江采霜嘴唇失了血色,难以置信地喃喃道:“你、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