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木剑打在男人手腕上,剧痛之下,他手里的石头掉落在地,刚好掉在余三娘耳边。

“哪里来的小娘皮,嘶——”男人口吐难以入耳的恶言,江采霜直接封闭耳识,从墙上飞掠而下。

她一脚踹开了矮胖的男人,扶着余三娘站起来,让她倚靠着墙。

阿宝儿的脸颊早已恢复原样,安静地站在一旁,抱着娘亲的胳膊。

小虎子和其他人陆续赶到,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当街行凶?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。”

男人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,一听与官府扯上关系,吓得面如土色,两股战战,再也没了刚才凶狠的气势。

“官、官爷,这都是误会,我只是想带走我女儿。”男人指着阿宝儿,“那个贱人抱着的是我女儿,我亲生女儿,我这个当爹的还不能看看孩子吗?”

余三娘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,声音嘶哑,“我呸!你想带走阿宝儿,把她卖给员外家当下人,我死也不会答应!”

“谁管你答不答应?阿宝儿是我女儿,她必须跟我走!你要是敢不听我的?别怪我叫几个人,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沉塘!”

余三娘不再是之前的怯懦,反倒被激起了熊熊怒火。

“你早已把我休了,往后我带着阿宝儿去哪都跟你没关系!你若是再敢来,我拚上这条命,也不会让你把阿宝儿带走!”

男人对着官兵唯唯诺诺,但是在余三娘母女面前,却自以为自己是不可违逆的天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被从前可以随意欺辱的人忤逆,对於他而言,就如同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巴掌一般难堪,厚厚的脸皮火辣辣的疼。

矮胖男人嘴里不停地咒骂着,许多下流恶心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来,仿佛恨不得把眼前的余三娘撕成碎片。

余三娘捂着阿宝儿的耳朵,身躯气得颤抖,咬死了牙关。

江采霜看见此人就作呕,命令道:“把他押走!往后再敢骚扰余三娘母女俩,便直接大刑伺候。”

“是!”

官兵没给那男人继续骂人的机会,直接上去将他双手押在身后,疼得他满头大汗,张口喊叫。

趁此时,小虎子不知从哪撕下一片碎布,塞进他嘴里。

总算安静下来。

留几个人押着那人回县衙,江采霜带着剩下的人,送余三娘母女俩回家。

余三娘护着阿宝儿,走向掉在地上的荷叶包。

荷叶包着的饭菜都洒在地上,和泥土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,早已不能吃了。

她不死心地扒拉了两下,见拨不出干净的饭菜,才满怀可惜地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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